鲁哀公向颜阖问道:
我想把仲尼任命为大臣,
国家有希望了吧?
颜阖说:
危险了,
实在是危险啊!
仲尼正一心想着粉饰装扮,
追求和讲习虚伪的言辞,
把枝节看作是要旨,
扭曲心性以夸示于民众却不知道全无一点诚信;
让这样的做法承受于内心,
并主宰着精神,
怎么能够管理好人民!
仲尼果真适合于你吗,
还是他真的能够养育人民呢?
你的考虑错误无疑了。
现今让人民背离真情学习伪诈,
这不是用来导引民众的办法,
为后世子孙着想,
不如早早放弃上述打算。
孔丘是很难治理好国家的。
鲁哀公问乎颜阖曰:
吾以仲尼为贞干,
国其有瘳乎?
曰:
殆哉圾乎仲尼!
方且饰羽而画,
从事华辞。
以支为旨,
忍性以视民而不知不信。
受乎心,
宰乎神,
夫何足以上民!
彼宜女与?
予颐与?
误而可矣!
今使民离实学伪,
非所以视民也。
为后世虑,
不若休之。
难治也!